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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.上大學之後耿直系的傢伙增加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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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果還是被妻子牽著手帶到了教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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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不是該放手了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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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诶~?是可以啦,不會逃走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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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可愛地偏了偏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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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...不會逃跑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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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聽到我這麼說後臉上似乎浮現出安心笑容,鬆開了她的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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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麼我們要坐哪裡?哪裡比較好呢?呵呵呵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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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只是選座位,她看起來卻非常高興。她總是無憂無慮的笑著,這點從沒變過。不對,我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,她那時洋溢著一種神祕的氛圍,讓我不太明白她在想什麼。回過神來,她已經變成一個又笨又呆的女人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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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什麼這麼開心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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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高中的時候每次都坐在靠近走廊、離老師很近的無趣座位!所以我才覺得能自由選座位的大學很有趣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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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樣啊,不過落單的傢伙在這種自由之下就只會變得更容易落單而已,要是交不到朋友,最後上課的時候就只能獨自一人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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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常有的現象——孤獨的人會坐到前面,現充的團體會佔據後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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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或許是這樣沒錯,不過我們已經是朋友了,不用一個人自己坐也沒關係!很棒對吧!常盤!你已經不是孤單一個人囉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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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和妳的青梅竹馬的關係超級惡劣的喲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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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試著暗示我們並不是朋友,然而—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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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?宙翔和常盤相處不好和我有關係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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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如說會覺得和妳沒關聯才奇怪吧,還是放棄思考好了。就在這堂課陪她就行,之後再把她推給系上那些傢伙或是女生的小團體吧。我見到最後面靠窗的位置沒人,便選了那裡坐下。妻子也坐在我旁邊的位置,開心地看著窗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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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大學的校區真漂亮,到處都有好多樹,有種很柔和的氣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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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還行吧。不過占地太廣,要去什麼地方都很麻煩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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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是呢~!是不是該買台腳踏車呢?我去社團的時候得用走的去操場,真的很麻煩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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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加入了啦啦隊。她似乎從高中時期就是了,當時也有參加全國大賽,在足球的全國大賽時好像曾去幫她的黃毛型青梅竹馬應援,而我當然沒有能給她應援的事跡。過去我曾在夜間的遊戲時請她穿啦啦隊服增加情趣,卻被她用冰冷的表情拒絕了。她應該是很珍惜青春的回憶。身為一個陰角,我不太理解社團活動的回憶有多寶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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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哦,啦啦隊真辛苦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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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然是應付式的答話。我很了解妻子,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聊的話題,自然會慢慢地聊不下去,本該如此才對—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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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咦?你怎麼知道我加入啦啦隊了?我上禮拜五才剛申請耶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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糟糕!?不小心把我知道的事說出來了!不妙,得把蒙混過去才行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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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啊,就、就是......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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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種事所有男生都知道啦!理理是超級名人耶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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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近響起一道女孩的聲音,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,看見一位女孩子。她穿著運動夾克和牛仔短褲,腦袋後的頭髮收攏成團子的形狀,看起來就是個充滿活力的女孩。她的面容可以讓她稱得上是一位美女,而我當然也認識這個女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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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呀吼~友惠!妳怎麼在這裡?妳是別系的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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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理理還是一樣少根筋呢,這堂課是工學院的通識課,要上課的不只有建築系,我們生命工程系也要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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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稱為友惠的女孩子在妻子身邊坐下,接著用很詫異似的眼神看著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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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傢伙是誰?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很糟糕的混混耶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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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說人家是混混太過分囉!他是常盤!是和我同系的新朋友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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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認為男女之間是不可能有純友情的,我和妻子更是不可能的。很遺憾的死過一次也辦不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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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他看起來就是混混啊。抱歉喔,常盤!我想到什麼就會直接說出來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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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友惠是直率型的人!常盤,你就原諒她吧。她是我重要的摯友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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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況變得有些難辦了,我完全沒料想到會與妻子的好友接觸。在一周目的世界裡,除了黃毛外,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女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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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叫常盤?我是真柴友惠。叫我友惠就好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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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請多指教,真柴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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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討厭直率型的女孩子,尤其厭惡這種強行把親近感加諸在人身上的感覺,所以我絕對不會用她的名字來稱呼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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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幹嘛?啊〜難道和女孩子說話讓你覺得很害羞嗎?哈哈。你雖然長這樣,還是有可愛的地方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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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我只是討厭妳而已。要是真的能這麼說出來就輕鬆多了。我有十足的理由討厭直率型的人,像這樣剛認識就逗弄人的行為也是其中之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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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話說還真少見呢。我可能是第一次見到理理待在除了宙翔外的男人身邊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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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待在妻子身邊的情況,我倒是見過很多次了哦?她的前男友多到都能組一支足球隊了,而我則是坐冷板凳的,黃毛肯定就是隊長,我真心想轉移到觀眾席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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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過我勸你最好不要自作多情喔!世界上根本沒有任何男人勝得過理理的青梅竹馬!你可以當她朋友,但是絕對不可能當上她的男朋友!高中的時候對她告白的人全都毫無意外地被她拒絕,被她擊沉的傢伙多到數不清啦!啊哈哈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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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所認識的妻子,只要被人告白就會試著先和對方交往,過程十分容易,但她也因為所有的交往關係都維持得不長久而出名,所有人最後都被她甩掉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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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是的!別說了啦,友惠!妳把我講得和冷血的女孩子一樣!我又不懂談戀愛是怎麼回事,也沒辦法想像和人交往的樣子,真的沒辦法所以才拒絕,就只是這樣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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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吧。是因為妳的心裡一直有宙翔,所以沒辦法接納其他男人。事實就是如此。畢竟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只能愛一個男人啊!而理織世對宙翔特別專一呢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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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見解和真柴完全合不來。妻子別說是專情了,她還外遇。而最我對她最火大的事之一,就是她在和情人做完回家後,又很正常地和我做了。專情的女人根本不會做這種事,顛覆了我對這方面的理解。我討厭直率型的女人,特別是把毫無根據的話當成事實,說得很像至理名言一樣,把自己當成「懂很多的女人」這點。真柴完全不理解妻子這個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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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沒有想當她的男朋友或丈夫。真柴,妳多慮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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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可是如果有機會的話,你就會想和交情變好的理理做!你是不是這樣想?你是想要一夜情的那種人?呀哈哈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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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所有人都和妳一樣滿腦子想著戀愛和做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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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?你是說我是戀愛腦婊子嗎?讓人很不爽耶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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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就是戀愛腦。在一周目裡,過去的妻子在外遇曝光後,這個女人一直對我說「理理很可憐,和她重修舊好吧。她真的很愛你不是嗎?能原諒女孩子才是一個好男人!」之類的話。都是一把年紀的成年人了還說是女孩子,讓人有夠無言!而且妻子注意到真柴纏著我想說服,讓我感到很煩燥的情況後,就和真柴絕交了。她無視當事人的狀況介入別人的私事,讓事情更加複雜,根本是直率型的人的恥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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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友惠!別說了!剛才是友惠說錯話了!常盤是好人!不可以質疑人家有壞心思!跟他道歉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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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看似平靜,卻真的生氣了,而且她的怒意還相當強烈。在一周目裡,真柴來拜訪還沒結婚的我和妻子,在我們同居的房裡,喝醉酒的她開始亂說話,喋喋不休地談論起妻子前男友們的事,讓她非常生氣。她現在的怒意具體來說就和那時差不多。真柴再怎麼白目,終究還是察覺到她的情緒,因而靜了下來。然而她沒有對我道歉,畢竟她是想到什麼就說出口的直率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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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挑撥過頭了,妳冷靜點。我不會在意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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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勸戒瞪著真柴的妻子,要她冷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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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既然常盤不在意就算了......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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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三人之間的氛圍相當微妙。這是個好機會,利用這個情況離開她們如何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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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嘛,有我在妳們很尷尬吧?我去外面休息一下,妳們就趁這段時間和好......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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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常盤!我今天有泡咖啡装在我的水壺裡呦,你要喝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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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,拐彎抹角喝飲料逃跑作戰被阻止了。她露出淺淺的笑容,緊緊拉住我夾克的袖子。這個女人竟然變聰明了!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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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仔細一想,我其實也沒那麼渴。唉......你們認識多久了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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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清楚她們兩人往來了多久,但還是故意這麼問。我拋出話題,想擺脫這尷尬彆扭的氛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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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們從國中就認識了!雖然不同校,但我們在補習班是同一班,想上的高中也一樣,所以我們就變朋友了!之後進了同一所高中,而且三年都同班,常常找宙翔三個人一起去玩喔!呵呵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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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黃毛怎麼每次都和你在一起!!至少別在同一個班級吧?這讓我覺得他們真的是命中註定相識的兩人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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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呀。理理和我還有宙翔是好友,我們的感情好到沒有人能介入呢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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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柴驕傲地炫耀他們堅定的友情。不過在黃金週過後,妻子和那個黃毛就會成為男女朋友了,是沒有其他人介入,但卻會有某個人被排除在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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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嗎?我們的朋友圈一定會變大吧?宙翔上大學後每天都『人脈!人脈!』這樣叨念著。啊,對了!今天午餐宙翔要請客,你們也來吧?大家一起去蹭宙翔買彩券賺到的錢!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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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一臉得意洋洋,一副自己想出了絕佳主意的樣子。不過那個黃毛剛才也不過中了2000圓,這種程度是不夠用在那些價格較貴的學生餐廳的。話說她是真的不清楚我和葉桐的關係很糟糕嗎?還是根本徹底無視?剛才那個黃毛的邀約,應該就是午餐約會,妻子卻很乾脆地叫其他人一起去,把他的意圖踩在腳下。妻子反而更像是什麼也不考慮的直率型吧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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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诶......你們本來......是打算兩人一起吃午餐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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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真柴的神色有些黯淡,而妻子卻好像沒有注意到似地繼續說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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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。今天早上我們在駒場皇大車站前的彩券行抽獎,結果只有宙翔中......是不是太過分了!為什麼我都中不了獎呢?好難受哦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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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...咦......?你們今天該不會是兩個人一起搭電車來的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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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,對啊,因為我們是鄰居嘛。最近宙翔買了車,他還開車送我到我家那邊的車站喔!超輕鬆的!呵呵呵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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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至始至終都用開心的語氣述說著,真柴同樣也笑著聽她說,但她的笑容在我眼中卻顯得既僵硬又悲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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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、這樣啊......哈......哈哈......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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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清楚她現在整個人意志消沉了下來,妻子卻完全沒察覺到。兩個好友從一早就在當一對開車約會的現充,另一個人則被拋在一邊。直接被忽視囉!!好可憐!哎呀,真的超可憐呢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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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去。你們三個人去吃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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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當然不想見到那個黃毛的臉,所以我不可能去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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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欸~!常盤不去哦!那間的餐點很貴,應該很好吃呦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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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已經去過了,不必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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順帶一提確實很好吃,下次帶楪一起去好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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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,這樣啊。嗯~難得人家邀你去耶。友惠,那我就不去給宙翔請客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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啥?這傢伙在說什麼?我不明白她的腦袋是怎麼運轉的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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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诶?理理,妳不是和宙翔約好了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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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只是口頭隨便講講而已啦。反倒是剛才常盤說的話,你也聽見了吧?我邀請的人不去,結果就只有我去吃好吃的午餐,這樣很像在排擠人,不就讓我很像一個壞人嗎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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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番話讓我完全不知道該吐槽哪點,我已經不想思考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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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過抽獎中的錢變成宙翔的零用錢又讓人很不甘心,就由友惠去吧!你之後再告訴我那間餐廳有什麼餐點吧!呵呵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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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耶......唔......嗯,就只有我和宙翔兩個人是吧......我明白了,我會告訴他。不過理理的午餐要怎麼處理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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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柴的雙頰染上淡淡的紅暈,反過來對妻子露出溫和的笑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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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~?到時候再說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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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隨便了!我很想抱緊自己的腦袋。上課鐘聲不久後就響起,負責授課的講師走進教室,我們三人的相遇就這樣亂七八糟的結束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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