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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國王和奴隸和小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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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初次見面，常盤奏久同學。我是伊角美魁，文學院現代文化系一年級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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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月光下露出妖豔微笑的米蘭看起來彷彿是個女神，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只是表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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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單刀直入地說吧，你想讓我做什麼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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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哎呀，這樣說雖然像是在自誇，不過你不想和眼前的美女開心地聊一會兒天嗎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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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既然有看到我們剛才鬧得多歡應該知道吧？我已經很盡興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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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天的時候已經折騰夠了，我甚至還讓女人們服侍我，事到如今區區和美女聊天已經不足以讓我感到特別開心了，我更期待她是帶著什麼樣的話題。我想那不會是什麼短暫的笑料，而是某種使人心動的東西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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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嗎？可是我還沒有好好和你聊過呢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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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女孩子用稱呼自己時用「僕」，一般來說只會讓人覺得尷尬，不過米蘭這麼自稱卻使人覺得相當適合她。她給人感覺非常帥氣，但也沒有男性的缺點，這種自稱很適合她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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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過妳是有急迫的事想拜託我吧？不是嗎？應該是妳這種美女還特地主動找男人搭話才能處理的情況吧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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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不會主動找男人尋求援手。所謂女人，會用自己的一言一行暗示讓男人自己領會到該做什麼，這是我過去從妻子身上學到的。然而這個女人卻主動向我搭話，這就代表她遇到相當麻煩的情況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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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，果然被看穿了。面對像你這樣掌握局勢的男人，我沒辦法掌控流向吧。和你這種國王比起來，我最多也只是個弄臣而已呢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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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國王？我嗎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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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啊，你就是國王。你像童話故事一樣，打倒了折磨大家的人登上了王座。我看得很愉快呦，真是一場好戲呢，呵呵呵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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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蘭很可愛地笑著。我並不討厭國王這個讚譽，但還是耿耿於懷。因為有個比我更猖狂的國王，那個奪走我最重視的人，並毀了我的人生的傢伙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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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要拜託你的事很簡單。我想去參加某個社團，請你協助我通過入社選拔，只有你符合我需要的條件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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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拋出的話題聽起來很有趣，社團選拔，像網球社團的容貌審查和社交能力調查就很有名，另外聽說也有某些文化型社團會為了招募精英進行篩選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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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條件？是什麼社團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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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條件很簡單。外貌、身高，然後是演技！我想加入的社團是一個校際型的大學生劇團！入團測驗需要一起參加的搭檔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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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演戲？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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戲劇社團，那是我有些無法想像的世界。我只知道他們會在文化祭之類的場合進行成果發表，在過去的世界裡我甚至曾被強迫買過門票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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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錯！演戲！原本是單獨試鏡的，不過今年劇團的首席，也就是藝術總監兼演出指導的團長是個怪人，把選拔限定為兩人一組才能參加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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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稍等一下，假設我們順利通過了，到時候我也得加入嗎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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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並非如此，麻煩的地方就在這裡。這次的選拔的參加條件非常奇怪，雖然是兩人一組，但另一位搭檔必須是志願者認識的，而且不希望參加劇團的人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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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算什麼啊？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，來幫忙的搭檔一點好處也沒有啊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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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身為一名演員，至少要擁有能找來一兩個人無償幫助自己的魅力，今年的團長是這麼說的。他這麼一說就沒人反駁了，畢竟所謂藝能就是在使人著迷嘛，也就說不需要沒有能力求得幫助的人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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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的想法還真嚴苛，看來他是真心投入演戲的人，非常認真。我明白條件了，外表我懂，當然是越好看越好。不過要求身高是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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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的身高有171公分呢，選拔時的劇目是男女墜入情網的瞬間，和我演對手戱的人當然得比我高才好。另外在正式演出的時候我打算穿能把身體的曲線展現出來的高跟鞋，你差不多有一米八吧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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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嗯，正確的數字是180.6公分喔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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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概就只有身高能贏過那個黃毛了。在過去的世界裡曾向真柴打聽過，葉桐那傢伙自稱有一米八，實際上只有179.9左右。身為一個男人雖然能夠理解他為什麼虛報0.1公分的誤差，不過說謊還是不太好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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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極了！你這麼高就沒有任何問題了！就算我穿高跟鞋站在你旁邊也很相襯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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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就好，但我根本不會演戲哦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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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點就更沒問題了。我想要你像今天中午那樣！用那虛張聲勢騙過所有人的魅力來吸引觀眾！我想要的正是那份機智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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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蘭的眼神閃閃發光，看著她用這副模樣說著想要我，讓我的有些動搖了，這也代表米蘭並沒有辜負我的期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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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都說到這種地步了，我也很難拒絕妳，不過還是讓我確認一下吧。除了我之外，也有其他身高夠而且長得好看的人，只要妳這個美女去拜託對方幫忙，應該不管是誰都願意幫妳吧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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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我這麼一問後，米蘭的表情顯得稍稍陰鬱，看來她著急的就是這方面的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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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首先呢，我很害怕我拜託人後對方對我有企圖心。我對自己的外表很有自信喔，至少我很清楚男人想要得到我的這種事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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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倒是覺得利用男人的企圖心是女人的特權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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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的男女關係就是這樣吧。女人利用性方面的魅力讓男人付出，而男人則期待付出後的回報。這是很常見的事，最後好好道謝然後逃走就行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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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讓那種人來演戱絕對沒辦法讓人心動！演戲就是為觀眾展現一個美麗的謊言！不過演員本身不能欺騙自己對演戲的熱情！除了觀眾以外，我絕對不認同其他人為了我的外表參與戲劇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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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佩服，這傢伙的心意肯定是真貨吧。但是我在過去的世界中不曾在電視上見過她，也沒有出現在舞台劇之類的地方，也就是說她可能作為一名演員並不賣座，或者是放棄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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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雖然有讓女人服侍你，但是你沒有把人家外帶回去吧？剛才你身邊的那兩人完全沉浸在你的魅力中了，只要你有那個想法，甚至能把她們一起外帶回去玩3P，可是你卻沒這麼做。你基本上是個很正經的人吧？你是就算再怎麼玩鬧也不會跨越自己的底線那種類型。你這種人是可以信任的，能夠掌控自己的人可以把戲演好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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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只是沒有那個打算而已，米蘭過譽了。我確實想要狂歡一陣，但那時我會從那傢伙手中奪取那裡的支配權，是因為我被那些女孩子藐視了。是我想讓她們為我著迷，我並不渴望那以外的東西。事到如今我明白了，我想證明自己能讓妻子以外的女人渴求我。女人不會將心神放在國王之外的男人身上。我就只是個社畜，是社會的齒輪、勞動的奴隸，相對於我，奪走我妻子的黃毛是公司的社長，是推動社會運作的一方，更是使役奴隸的國王。要是我不成為國王，就沒辦法永遠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待在一起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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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明白了，我在某種程度上能接受妳選擇我的理由。不過還有其他原因吧？今天發生的那件事不過是個偶然，可是米蘭妳卻觀察了整件事，這真的是巧合嗎？妳今天一直在觀察我吧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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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能感受出米蘭話語間的異樣感，覺得她太過認真地在觀察我。剛好看見那場喧鬧而來向我搭話，真的有這麼巧嗎？不如說她在更早之前就關注著我，等待和找我搭話的機會，或者說她在觀察我的能力符不符合她的某種條件，這種思路應該比較妥當吧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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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呢，我是不得已才說謊的，其實我一直在關注你。確實為了通過劇團的選拔，我也得確認你的實力，不過還有一個原因是......你和葉桐宙翔的關係很差對吧？如果你和他的關係很好，我會很困擾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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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說葉桐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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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聽到這個名字，我下意識地用銳利的眼神瞪向米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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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唔......！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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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蘭驚詫地縮了縮身子，看來是我嚇到她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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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啊，抱歉，嚇到你了嗎？我就如你所知的一樣非常討厭那個傢伙，不過那又如何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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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...唔......啊......嗯......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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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蘭不知道為什麼很難受似地扭動著身體，她低著頭，雙頰染上一些霞紅，是還在害怕嗎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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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？妳在發什麼呆？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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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蘭抬起頭來，她赤紅的眼眸似乎有些濕潤，看起來異常地性感。是被我嚇哭了嗎？不過她的表情看起來也不像在害怕啊？這傢伙的反應到底是怎麼回事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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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......嗯？啊啊！抱歉！我不小心發呆了！怎麼說呢，其實我本來待在葉桐的團體裡面，就是大家揶揄是『學生會』的那個團體，我曾經是其中的成員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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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？你是說那群人偶嗎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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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對，就是那個。我是入學典禮時被邀請的，我原本是認為對將來有好處才參加的......但我跟不上他們的想法就脫離了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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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態變得詭異了起來，我走到哪都壟罩著那個黃毛的陰影，這使我感受到這個世界的荒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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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.舞者看見了！~黃毛的幽會~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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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來就算沒和妻子扯上關係，我也不能忽視葉桐宙翔的存在了。在之前的世界裡，他的存在首次闖入我的視野是在妻子外遇曝露之後，因此在我的認知裡，對葉桐的印象就只有傲慢、自我意識良好，以及從我身邊奪走妻子而已。在外遇曝露後，妻子就開始無視葉桐，不去見他也不和他說任何話，因此我到最後都不曉得妻子對他抱有什麼樣的感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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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對，在她外遇的那個時間點，答案就很明顯了。葉桐就是個令人厭惡的傢伙。他是新創企業的社長，還是超級有錢的受歡迎帥哥，慈善家的身分在社會上廣為人知，在大眾眼中是相當有名氣的人，該說他是陽光中心的陽角嗎。不過在這個時代裡的他又如何呢？我並不清楚，在過去的世界，葉桐非常執著於我的妻子，似乎非常想讓我和妻子離婚，自己再和她結婚。在現在這個時代也是這樣嗎？我不曉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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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米蘭，妳之前有待在葉桐的團體裡，你認為他是什麼樣的傢伙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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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我的提問，米蘭的面色變得陰沉，那是彷彿由厭惡與恐懼混雜在一起的不悅表情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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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怪物，我只能這麼形容他。一開始我以為他只是想精進自己的領袖人物，但是我錯了，他毫無疑問就是個怪物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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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物，從他的能力來看確實如此。他年紀輕輕就創業，累積的財富之多，使他在富豪榜上位列前茅，是可以成為眾人榜樣的英傑。他捐贈了大量金錢，在社會上獲得眾人的敬重。然而在外遇曝露後，他辱罵我的話完全就是小人物會說的穢語，不斷重複著妻子屬於他，該和妻子結婚的是自己，我我我我妻子妻子妻子妻子。這些話他到底重複了多少呢？他累積了那麼多財富與榮譽，卻仍不斷執著他與妻子之間的羈絆。總之我覺得他這個人很噁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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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個團體說明白點就是很可怕，那是葉桐那個怪物創造的王國。成員是國王葉桐還有其他大量的奴隸們。我是這麼認為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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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奴隸這個說法還挺妥當的嘛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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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也是那些奴隸之一嗎？這我也不清楚。我對於這個時代的她所知有限，最多只知道她加入的社團和參與什麼社團活動，還有我最不想知道的她前男友們的情報，也就這些了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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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些人偶都是奴隸，大家都渴望著葉桐從手裡流出來的些許恩惠，全是些笨蛋。真是讓我厭煩，大學生居然有這麼愚蠢呢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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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蘭輕蔑地冷哼一聲，只是回想就讓她這麼不快嗎？看來有著相當厭惡的回憶。不過我必需問清楚，畢竟楪也進入葉桐的視野當中了，而且我還有種不好的預感，感覺他又將從我身邊奪走什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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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唉......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很討厭，那些傢伙真的很蠢。大學生是人邁向成熟的過渡期，這段時間中很多人只會渴求酒、性愛、人氣和錢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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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很遺憾這是事實，就算不想認同，但是大學生想要的就只是那些東西而已，就連我也不能說自己不想要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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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過那也得有個限度，那個團體裡可沒有。葉桐那個人啊，建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制度。該說是利用那些圖有外表的人偶運轉的慾望永動機吧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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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詩意的比喻相當適合米蘭，不過我想知道的是團體裡具體的情況。米蘭大概是很想說，但又不想說出口，她對於自己曾是團體中的一員感到羞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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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米蘭，妳已經離開他們了對吧？所以我不會把妳和葉桐的所作所為聯想在一起。我不會把妳當成那傢伙的共犯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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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蘭自嘲般的微笑隱隱透露著溫和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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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謝謝。雖然我這麼說很像只是在辯解，但是請相信我真的和那個團體糟糕的行徑完全無關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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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相信妳，所以儘管說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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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謝謝你。學生會那些傢伙說白了，就是融合活動型社團和提供約會機會的業者的複合型社團。用皇都大學學生的招牌來釣其他大學的或女子大學的女人的社團，在這所大學裡多倒數不清。不過他們如果只是這樣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，這對皇都的男生和其他地方的女生都互有好處，算是校際交流吧。葉桐所做的遠超這個範疇，所以才顯得他很可怕。他蒐集皇都的俊男美女，然後......對了，說難聽一點，就是從其他大學『採購』漂亮的女孩子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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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際型社團是讓男女相識的地方，這是常識，並不是什麼不好的。從結果來說，就是男人以名門大學的品牌還有將來的高收入為籌碼，和女人換取她們的美貌還有性，不過這種說法有些粗俗就是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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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採購來的女孩子並不是介紹給皇都大學的學生，而是介紹給住在高樓大廈那種地方的資產階級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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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喂，真假？葉桐在有錢人那邊也有人脈嗎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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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像是。而且他的人脈很深遠，非常可怕。入學典禮後我們去的是六本木的某棟大廈。他當初還說要去學校附近的店，說謊不打草稿。我們去的是大廈高層的某個VIP專用的樓層，他把那裡完全包場了，我們那個時動搖得非常厲害。葉桐在那個當下就已經獲得國王的寶座了。那層樓是某個有錢人的產業，不過那個人好像非常中意葉桐，送了自己的車給他，甚至給了他公寓大樓的鑰匙，十分中意他。葉桐似乎是透過那個有錢人，把水嫩嫩的女大生介紹給年輕的成功人士認識，他們做的就是這種介紹情人的生意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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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哈......皮條客嗎？還真是......令人作噁的內幕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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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有被捲入那種生意嗎？如果真的是這樣，那麼葉桐和她交往一年都不到的原因姑且明瞭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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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對，就是非常令人厭惡的皮條客。不過他沒有脅迫那些他採購回來的女孩子，對她們而言，就算只當一夜情的對象也好，成為炮友也無妨，這些都是能和有錢的成功人士搭上關係的機會，高興都來不及呢。畢竟毫無才能、優點只有年輕的女人就是這樣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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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是毒舌啊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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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想被當成和她們一樣的女人，我和那些人不一樣，所以我脫離了他們。不過，葉桐並沒有要我成為獻給某個有錢人的供品，而是請我成為他的親信兼負責照顧公主的人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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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親信？葉桐要求妳當他的情人嗎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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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沒有，他沒這麼做。雖然很令人意外，不過他完全不會要求團體裡的女孩子和他發生那種關係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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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說的公主是......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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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是五十嵐，葉桐非常愛護她哦。葉桐做事的時候都很小心，注意別讓她和自己暗地裡的生意扯上關係。不過葉桐很常把她帶在身邊，我也有一起被帶去，所以我很清楚。有錢人裡也有所謂真正擁有權力的人，和那些人聚餐的時候葉桐就會帶上我和五十嵐。我們就像是他某種裝飾品吧，他藉由自己能帶著這麼漂亮的美女來炫耀自己的能力。有錢人也會領會這種隱藏在其中的訊號，葉桐就這麼巧妙地把五十嵐的美貌當作武器完成交涉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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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那什麼和電視台的製作人聚餐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樣，想不到妻子竟然被四處帶去各種無聊的場合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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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妳說的交涉是什麼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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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他們約好在將來葉桐創業的時候替他出資。對方是認真的哦。似乎連以後生意上的方向都決定好了，不過確切内容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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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未來確實創業成功了，不過我卻不太清楚他究竟在做什麼。我對於他的認知最多也只有他是個有錢人，還有就學期間在電視上很有人氣而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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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葉桐有邀我一起上電視，在某方面來說，國王在那個團體裡除了五十嵐外最中意的就是我。不過我碰巧知道了葉桐暗地裡的生意，另外也知道一點他個人的醜事，我因而感到畏懼後就逃離那個團體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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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等等，那傢伙的醜事？具體內容是什麼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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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我看來這個時代的葉桐雖然還有些青澀，但仍然是個完美的男人。只要沒和妻子扯上關係，不管任何事都不可能勝過他。只有和妻子扯上關係的時候，那傢伙才沒法完全保持冷靜，只有在那個時候才能想辦法對付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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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告訴別人是沒關係，不過絕對不要說是我說的喔。葉桐應該也不會料想到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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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不會說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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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過我想這件醜事就算流傳出去，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就是了......我是重考生，去年才來東京，我一邊去升學補習班唸書，一邊在東京各地的夜店和活動會場兼差當舞者，這也是為了磨練我的技術。那是去年冬天左右的事，在聖誕節的幾天前，我剛在夜店跳完舞正要回家。途經道玄坂的愛情賓館前的時候，我看到一對穿著制服的情侶，感覺像是在吵架。他們這兩人男的帥女的美，所以我記得很清楚。之後我認識了葉桐，這才想起當時在吵架的男生就是他。而那時候和他吵架的女生......你為什麼要把耳朵堵起來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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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他吵架的女生只可能是妻子吧！開什麼玩笑！他們不是在黃金週過後才開始交往嗎！在黃金週後才正式建立關係，但是在那之前竟然就建立肉體的關係了！這是什麼低級色情漫畫的世界嗎！！怎麼會有這種事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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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個......我還沒說完喔？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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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用，不問我也知道，那傢伙的女人就只有一個人吧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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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越來越荒謬了。如果在上大學前就有了肉體關係，那麼對於對方當然會無比執著吧。一起度過一大段青春的男女，彼此之間的羈絆應該是難以斬斷的，我不想聽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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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想像的應該是五十嵐，不過不是她喔。不是五十嵐。我記得那個女孩子的長相，她並不在學生會裡，應該是去了別所大學吧？感覺他們之間的關係仍然維繫著。葉桐可以說完全沒有展現過對於女人的性欲，就算面對的是五十嵐，也只有偶爾會展露出對她的情慾而已。所以他應該是利用那個女人來發洩自己的性慾吧？不過這只是我的直覺就是了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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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和葉桐一起去愛情賓館的人不是妻子，我注意到自己竟然鬆了口氣，這讓我感到羞恥與可悲，更覺得無比懊惱。我的心到現在仍被那個黃毛和妻子摧毀並囚禁著。就算時間倒轉，我的心也回不去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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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對於他這個人來說確實是件醜事。他絕對不會讓理......讓五十嵐知道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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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也這麼覺得。五十嵐的個性雖然悠悠哉哉的，但是不管怎麼樣，要是知道了青梅竹馬和其他女人保持著肉體關係，就不可能和葉桐維持原本的距離感了。葉桐應該想徹底隱瞞這件事，畢竟他的本命就是五十嵐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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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命確實是本命，畢竟他還逼著我離婚。真心也倒是真心，在過去的世界裡妻子會無視葉桐，就是因為他們當初分手的契機正是這件醜事吧？過了一段時間後她和我結婚，覺得無聊就回頭報復過去的事，和葉桐外遇讓他沉迷自己，之後再把他甩了，那麼妻子在外遇事發後再也不和葉桐說話也不是不能理解。我覺得這個推斷相當合理。妻子在過去的世界外遇的原因完全是個謎團，彷彿接近了真相使我感受到某種不可思議的安心感。而葉桐的醜事將成為我的手牌，今後可能成為我與他爭鬥時有效的武器。我感覺自己的嘴角愉悅地扭曲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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